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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淡圈,粮食发放进度缓慢。
高考结束,听说各位都要填坑。

【狛日】极乐净土(吉原设定)

这是我最喜欢的顶到心尖儿的极乐净土,无论怎么看都特别舒服。

无妄之望:

▼cp狛日,words by 无妄

▼江户背景下的吉原花魁设定,少爷狛枝,歌舞伎创,花魁神座

▼排雷:可能有轻微狛→神x

▼推荐搭配同名bgm食用

▼考据略涉皮毛,疏忽欢迎捉虫。大写的OOC与流水账文笔。




世の中は三日見ぬ間桜かな

不见方三日,

世上满樱花。

——大岛蓼太





行灯,栏槛,木香。高屐敲在地上动听有如鼙鼓,浓妆艳抹万种风情不胜其人春意三分。

飞散的脂粉,也是那一朵朵雪花,扑簌簌落在来往男流的肩上,颈上,唇上。可一旦落进眼里,一辈子就只能再看见这样的白,哪怕是银装素裹,星光璀璨,也没有更多的流光艳彩能更加轻而易举地掠夺去他们的心魂。

处处进行着的,是正义的、关于爱欲和幻梦的死斗。没有输家,有的只是一面眷侣与街头的横尸。赐名感性至上的天堂,一夜好梦的泊港,把清香凋零腐臭的汗气。

笼里的娇花,任罡风为它梳妆打扮,而做着倾世怒放的打算。醒来时满地枯草,落了一地比泔水还不值钱的香泪,果然死在它终其一生的夜里。

这里是吉原,是阿鼻的司阍人,是莉莉丝颈上最剔透且宝贵的那颗珠子,是樱花会开也会败,人心会虔信也会破碎的地方。

也是狛枝凪斗第一次看见神座出流的地方。

那是一段过分美好的相遇,沉重得足以使它的巨锚重重拴在一个小少爷涉世未深的心船上,并且将它压垮,沉没,撕裂,摧毁。

试想一个不大出彩的邂逅。

满地落英争先恐后,连青石板的凹凹洼洼,砖缝间尺寸之地里,也挤满了朝生暮死者的残骸与香水。一双比巨鼎还沉上三分的五六寸高的木屐踏在这上面,碾出条引人骇瞩的羊肠小道。于腐败中开出的新芽,总是格外惹人怜爱的。

脚的主人却竟然是瘦削的,匀停骨肉罩在略显庞大的衣衫里,蝴蝶步矫健稳妥也不失教养,每步都翩若惊鸿。裙裾摇在空中,愈显出它的除了花纹外的高贵来,否则非但不会助长主人的风情,竟会成了林泽间晨雾的帮凶。

一头使星海也相形见绌的乌发盘成髻,绾之以松与琴柱型的簪子,用上好的珊瑚玉相辅相成。上面垂下的零碎犹如无心而为之,玳瑁纯粹的光泽晃得心里也五光十彩。

比最细腻的瓷器还光洁惹眼的是出流太夫的肌肤,随着呼吸,里面沁出色泽鲜明的樱花香味,正如莲花香远益清,隔着还有几条街上便都是这种芳息。

她的脸是白的,却也不白得矫揉造作,就像肤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未有半分差池。一对宝珠般的赤目,虽然敛眸低垂,想必也是艳绝一城。

天上的红鸾星忍不住相随翩翩起舞。

这样惊为天人的美人,十个人里都会有九个人交口称赞,剩下一个早就瞠目结舌,正像巧遇罗敷的农夫丢了锄头,回去是好害相思病的。

狛枝一直盯着出流太夫的背影,直到那花纹繁复开了一身樱花的振袖和服彻底淹没在浩浩荡荡的罗盘汪洋里为止。

此乃万人空巷的花魁道中,但凡是被在引手茶屋里一掷千金的客人点出名字来的游女,都要从寓所出来移步街上。然而貌若天仙的花魁总是深藏深闺大院中的,一般人若想仅用眼睛一亲芳泽,也只有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时刻了。

观摩遍了全程,狛枝还失了魂般佁然不动立在原地,像棵四海为家的落地生根。在鸟兽状一哄而散的人流里,他是头一个,却也不是最后一个。

陪着他出来散心的管家婆只当他是情窦初开不知所措,掩嘴轻笑。

狛枝和这些与他同列的芸芸众生又有极大的差距,而且这样的差距也是决定性的。他们家是名门望族,翻云覆雨于股掌之间,家财万贯只是一切锦上添花产业的地基。

“真是个美人啊。”

她长长叹息一声,吹开一朵落在肩上的花瓣。

对此,狛枝只是略微颔首。

“与其说是美人,不如说有着绝佳的才能呢。”

管家又不明就里地笑起来:“少爷的见解真是独到啊。”

狛枝不置可否地笑笑。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鬼迷心窍朝三暮四的人,大多数人只是为美色所动,终于落得烧杀抢掠无不为之。穷途末路之际,才会回想起来,真正魂牵梦绕的人儿其实早就在他的心口插了把短刀。

世人只称其为咎由自取,却没有看清真正使他们泯灭心性的恶魔,端的是天使的脸。

美也许不是错,但过分的美则会使人倾家荡产,进而害得套牢了红颜祸水的罪名。它是种才能,可以很用力,用力到使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走向没落倾颓的结局。在这点上人格魅力和爱情与之同理。

多么美丽的、希望的光辉啊。

她是江户最娇媚的那朵花,洒香抹粉只能掩盖住画面的隽永。她的香是骨子里来的,是在一个眼神里,一颦一蹙间的。

抱着这样一种鉴赏名花般的心态,狛枝被操之过急的父母赶鸭子上架拎到扬屋里摆宴天下。

他其实是不想来的。

一瓣被无辜吹落,践踏在洿池里的蓓蕾,沾了鱼腥虾臭,尽管昭质未改,闻起来却总是变了质的。

同理,把槐花嚼碎在嘴里,固然唇齿留香,以后只好对着残花败蕊黯然魂伤。

但是他又是狛枝凪斗,是只蛾子,是蜱虫,是草芥,是一切光和热的追随者。无论如何,不惜飞蛾扑火,也会向着希望的方向彳亍。

终于,他受着理性和内心的双重蛊惑,点了神座出流的名。

仅仅是说出这个词,就能使他颤栗,使他因为兴奋大汗淋漓。同时,一种用唇舌亵渎了神明的罪愆和快意将他包围。

他跪坐在几前,两股站站不能自已。

身前一股冷风夹杂着冰刀砭骨地剜着他的脸庞,背后一道岩浆从头到脚缓慢地蜿蜒下来。

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快些来吧,把我的噩梦(幸运)结束吧,出流大人。

一边又为自己不近人情的请求鄙夷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格子窗分割开的山雨欲来的春雨。

许久,久到他要失态地瘫在竹席上时,终于看见聘聘婷婷的身影游鸟般飞过。就在下一刻,珠帘被掀开,飞溅开比飞瀑还晶莹的泪珠。

一股沁人心脾几乎使人窒息的香气立刻充盈了整个屋子,一下使得本来有点寒碜的蓬荜都能自抬身价,当作皇宫行殿供人瞻仰。

来人正是神座出流,她的比血还浓,比赭石还单一,那双世上一切朱丹聚拢在里面的红目不期而然落在狛枝身上。保持着这种被居高临下的姿态,狛枝的长褂在竹席上刮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静候着命运女神的审判。

尽管在自己那份穷乡僻壤,他的皮相不说凤毛麟角,鹤立鸡群总是有的,也不乏众多少女抬爱,奉他为心上人。

但是他面对的是神座出流,整个吉原,不,光说在日本都数一数二的花魁。

要做什么才能使褒姒一笑、昙花一现?

要为她摘下白天的一万颗星星,还是从水底捞出一亿箱珍珠,是将历代颠倒容华沉鱼落雁所有环肥燕瘦的美名加以誉之,或者把所有倾心于她的男人女人心肝剖出烩成一锅血汤……

狛枝的脸开始大红大紫,憋气的缘故使他忍耐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像只抖动翅膀的蝴蝶。

其实现在这个瞬间就让他暴毙也已经不是不可以了。他的幸运已经到头了,无以复加。

“无聊。”

他看到神座的嘴动了动,紧接着一把青涩但瑕不掩瑜的少年声线戳到他心里。

……

……

…………

男的??

男的。

他舌桥不下,目送着出流太夫二度的转身。苋红和服内衬绣了好大好大一片牵牛花,黑的红的推推搡搡骈生一处,勾边的金丝有如花瓣上镀的日光,刺眼的液态黄金还在往被裹住的锁骨里淌。

狛枝的眼睛突然地就被刺痛了。他甚至都没顾上一旁端茶送水的名代,张张皇皇地站起来就跟着走,着了魔一样。

到了玄关他被一阵带着雨丝的风吹醒了,才猛然停下脚步。他透过屏风一般的隔断望着外面的雨,外面的伞,外面的云,和外面的神座出流。

出流太夫连头也没回,就这么走开了。

狛枝的心里却是不尽的满足和释然。

是的,我这种人,他不会瞧得上吧。

不过……闹得满城风雨的吉原花魁,那位女夷心尖上的宝物,竟然是个男人,这真是造物莫大的玩笑。

狛枝的心里一片混乱,比门外稀稀拉拉的小雨下得还乱,里面大概夹杂了一点侥幸,一点遗憾,一点震惊和半分喜悦。

一直被自动过滤掉的名代的声音从这一片锅灰里扫出来了。

“狛枝少爷。”

她喊,一边把杯盏放下,茶梗在里面飘渺不定,摇曳一如不知晦朔的蜉蝣。

“出流太夫是个男人,你一定没想到吧。”

见狛枝回过头来看她,终于得以把话继续了下去。

这是长舒了一口气呢,狛枝暗想。会有客人为此大动肝火吗?看这反应恐怕是会吧。但是打造出这样一个花魁,所花费的心血人力一定又不是常人所能及。为什么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脸?

身姿?

谈吐?

“今天这件事,我代出流太夫向您道歉了。他太任性,说话不中听。”

恐怕还是身世吧。

“不过介于他的身份,希望您还是不要到处宣扬,我们不算一言九鼎,还麻烦多担待了。以后您有请求,定当尽力而为。”

听出了这个名代的言外之意,狛枝冲她点点头。守口如瓶并不难做,更何况重赏之下。在这个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年代,花魁的地位是比武士要高上些许的。他们既然敢砸重金在这个男人身上,肯定也早就留好了后手。






但是饶是他再怎样深谋远虑,他也没法猜到这场不欢而散是他那锦衣玉食的少年青葱时代的落幕。

一把大火笔如巨椽,铁笔无情地落在他还略显稚嫩的不事稼穑的臂膀上。父母携着家产在火蛇狂舞中化为乌有,暗黑色的焦炭般的穹隆罩在狛枝凪斗的头顶,加之以狂风骤雨和电闪雷鸣的讥讽。

昔日的食客与仆佣不约而同一哄而散,留下一个残骸,一点点吊唁用的入不敷出的费用,以及筚路蓝缕的少年与他身上祖传的玉佩。此外还有什么?再无外乎路人怜惜也落井下石的窃窃私语,当年一度被打压的同行的火上浇油。

而据说那位曾名动江户的花魁,神座出流太夫,火势最旺时恰好在屋子里写字。从者百般哀求也不肯踏出一步,好不容易终于停笔,刚波澜不惊地把一桌字画展平,那房梁就像霹雳般从天上落下来,恰巧砸在她的位置上。

全员皆惊,奈何火势严峻不饶人,稍有靠近就好比跳进沸汤皮开肉绽。场面比起芥川笔下的地狱变屏风里婴于魔焰的那岌岌可危的车中贵妇还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等到火烧得尽兴,一屋子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四处翻找,连太夫的一丁点首饰、发簪、衣物甚至尸骸都不得见。

最为人称奇的地方,却是神座出流为之丧命的那副字画。该说不愧是百花魁首,琴棋书画都是一把好手。那副画板板正正留在原地,连带着那张四平八稳的樟木方桌,在这样神明也要掩住口鼻的滔天烈焰里竟然毫发无损。

有好奇的人把字临摹下来传到民间,上书的正是闲净寺里的墓铭志:“生来苦界,死后花醉闲净寺。”

在寻欢作乐的花街柳巷,这等玄乎又玄的嚼料比噱头还管用。有人认为神座出流的归宿是回到天上,一个仙一般的人物归其所属,终于成了仙。但也有人认为他(她)在大火中不过金蝉脱壳,假死的功夫做到极致,不费一兵一卒从豢养的桎梏里逃脱出来,效仿的是奔月的嫦娥,从此与情郎策马扬帆快意江湖。

梦是种比肥皂泡还轻薄料峭的幻境,明明是消耗品,却往往供不应求。抱残守缺的人们从梦的起点眺望终点,并在幸福中忘却现实。终于,几乎所有人都很快地从神座出流这场梦里走出来,走入另一场梦。

狛枝凪斗也无法为人处世处处不落窠臼。他也曾是个有梦的人,尽管一场地震把他从理想乡甩到了人情冷暖的凡尘,使他匍匐在地,舔舐着幸运之神的鞋底。他也会有崭新的、一尘不染的、小心翼翼的,又不敢喻之于怀的梦。

这个梦的降临是很突然的,比恶作剧还使人措手不及。

它的名字叫做日向创。


【T.B.C.?】

重新看了一遍,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打狛日的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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