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paro后续!依旧好吃!
前篇:1
▼cp狛日,words by 无妄
▼自我责任的哨向设定,加《初恋怪兽》neta,向导狛枝x哨兵日向,哨兵神座有
▼强制年龄操作注意:狛枝(11,外表是青年) 日向(17,外表是青年) 神座(11,外表是正常小学生)
▼排雷:乌托邦严重,日向严重弟控,除了希望厨外非常白的披着小学生皮撩汉技能满级的狛枝,大写的OOC,no剧情no逻辑no文笔,异常狗血,「坑」
▼不出事故的话会是温馨日常向,走傻白甜风
▼即使这样也能对作者说“原谅你了”的话→
“没错噢,日向君,我是与令弟同龄的五年级小学生啊。”
这句话所能造成的影响恐怕已经是寥寥数字笔画音节里匠心独运的极致了,于是一个人可以同时表现出来的所有震惊和恐怖争相在日向创脸上展开一场荣誉之战,辩驳着到底谁能把他应有的神色表现得更狰狞一点。
狛枝却露出囊中羞涩招待不周的歉意的微笑。如果他能够做到把自己的骨架像上帝从亚当身体里无性繁殖出夏娃似地拆下来,并且将自己多余的筋肉比捏软陶还轻易地攫取塞回他的母亲的子宫里,他是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左右田痴痴地看了看快把乒乓球大眼瞪出来的日向创,又痴痴地看了看扭扭捏捏一副楚楚可怜作态的狛枝。
我还是别说话了,保命要紧。
他得出了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结论。
然后与此同时,日向创内心比鲨鱼腹内的嫡子之争还刀光剑影的天人交战结束了。他满脑子剩下的都是一地喂了金坷垃吸千米下氮磷钾,长得跟榕树齐头还万紫千红总是春的棉花田,以及打扮成农夫在田野里挥舞着锄头躬耕不辍的狛枝凪斗,拆下他头上缠着的那条吸满了汗水的白头巾,对来采访他的记者笑着说:“今年收成不错,棉花长得特别快。”
棉花,长得特别快——
长得特别快——
特别快——
快——
左右田看日向两眼发直,踉踉跄跄跟孔乙己似地八面来风,于心不忍破功了:“这位先生,您在说笑吧?因为,因为怎么看,我们明明都是一个岁数的啊?”
狛枝用浑然不怕火上浇油的轻佻语气回复他:“真的很抱歉,生来就是个大个子真是对不住了。”
左右田继续不以为然地用眼神怼他。狛枝无可奈何地摊牌,把学生证给他们俩看,像侦探剧里龙套路人角色对主角说你瞎逼逼啥你行你上,然后下一刻主角把自己的FBI证件拍惊堂木似地砸在他鼻梁上。
这下左右田是服了,白纸黑字小红本赫然狛枝凪斗四个大字,底下所属学校是向导小学,这真是比见了希望之峰学院长还管用。
他心疼地望望如坠冰窟的心灵之友,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现在他的脸跟碰了酒精的重铬酸钾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个,日向啊。”
他上去拽拽胳膊拉拉袖子,把他像只深陷泥淖里的靴子一样连泥带水拔了出来。
“啊,嗯。”
日向创拨浪鼓般摇着头,把满脑子有机无污染的绿色蔬果甩开。他狠狠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拥有它们似地那么生涩吃力。当然,作为一个初次来到这个口蜜腹剑的世上的人来说,他还算很出色的。
“那是我失礼了。”
他稳了稳心神,把自己脸上你来我往车水马龙的讶色揾回心里那个大口袋里。
“抱歉了,狛枝。希望你没有被我刚刚的鲁莽吓到……我是说,呃,可能表达的方式有点偏差。认识你很愉快——不是说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狛枝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日向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了,任何一个眼睛没有长在手心里——或者说长在手心里也没有问题的人,哪怕他是患了夜盲症的蝙蝠,白内障的啄木鸟,都不会把太阳认成月亮。一只狐狸怎么会被地上盖着的兔毛地毯吓跑呢?
“我知道的噢。”
自从狛枝自曝年龄以来,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这种云淡风轻的笑靥。
说到底,讥笑、冷笑、苦笑、傻笑、挂着眼泪的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来也奇怪,它们都明明降尊纡贵,在一个尊名下面曲意奉承,是跟黑夜和痛苦并肩作战的战友,竟然也会如同龙生九子般迥然不同,使人做出大相径庭的反应来。
所以,一个能欺骗过自己内心的人,魔鬼也要让他三分。在平静中能演化出喜悦,其难度无异于从巉岩上搜刮出绝世奇珍。假笑是最难的戏,其次是假哭。因为哭一定是出于内心无法遏制的悲哀,悲哀是各有各样的,幸福却往往是雷同的。
因此,看着这个从相遇就一直笑不露齿的人,尽管他还只是一个五年级小学生,却使日向创开始觉得深不可测不显山不露水起来。
不过这倒反过来推波助澜,使他坚定了对狛枝避之不及的决心就是了。可惜没有人喜欢主动招惹麻烦,但是麻烦总会喜欢主动出击。
结果,狛枝不依不饶地开口了:“日向君只是想做我男朋友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田已经傻眼了,日向则差点没忍住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在心里发毒誓要把上一句话作为党章刻在自己脑回路里每天晚上三省吾身卧薪尝胆。这个人不是心理防线颠扑不破,他只是,单纯的,普通的,直白的,小学生而已。
会有这种熊孩子的。在小区的儿童游乐设施上玩跷跷板,对路过的前凸后翘的阿姨姐姐吹口哨,说一些在大人看来毛手毛脚实则以童言无忌为托予以无限包容的话——但是眼前这位的外表明显已经触及人类所能忍受的底线了。
还是个男的。
“不不不,认识你真的很愉快,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日向创噼里啪啦秃噜完一大串,拉着左右田和一以躲世界末日洪水猛兽一样的速度撒腿就跑,并且意外之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视网膜里残留的影像是狛枝凪斗岿然不动深得厚黑学真传的微笑。他好像不但对这种局促引以为乐,甚至还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走到半道上日向却又停下了。
他想起狛枝天使一样的面孔。按理说是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青年,在这个奇幻横生水深火热的小岛上,说实话就算他是小孩子倒也显得不那么奇怪了。一切皆有可能,他这种平凡到唯一优点就是大隐隐于市的人都可以来到这里就读,一个小学生长得像个大学生又有什么错。
左右田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堕五里雾中地看了看周围,他们俩横冲直撞比碰碰车还耿直的走位,竟然歪打正着闯到超市里来了。
“喂,你没事吧?”
日向创如梦初醒地把他从胳肢窝里放下来。左右田见他沉迷于眼观鼻鼻观心,唯恐天下不乱地自言自语接茬。
“嘛,说没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啊。”
什么事啊好好说清楚。
“那个谁……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猜。
日向用他毕生修炼出的好脾气遏制住自己情感的冥海以使友人的脸与他的拳头得以亲密接触的暴力方式发泄出奔涌的波澜,单向递减最后扔了个“你傻么啊不对你就是傻”的白眼了事。
“你想多了。”
“那在这停下干啥啊?”
“我只是觉得——”
“觉得?”
“——”
“在他转身的时候爱上了他?真的假的啊,日向,他好歹是个小学生啊,还是男——呃噗!”
生活如此美好,我却这样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日向创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把拳头收回来,还隐隐作痛的指关节被按得喀喇喀喇响。
对上鬼气森然的这种眼神的一瞬间,左右田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摇起了白旗,像一只夹着尾巴的大狼犬般发出凄惨的吃痛的呜咽声。
“所以到底是啥啊!!”
“我好像,把手机落在他那里了。”
……
回去的时候,狛枝居然还在那里,像个电梯门口的吉祥物冲他憨厚地挥挥手。日向创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只傻呵呵投进弋人亲切霰弹枪怀抱的倒霉兔子。不,他比兔子还傻,兔子起码没法把自己的手机号播大喇叭一样就差拉个横幅昭告天下。他一看狛枝就明白了,这哪是幸灾乐祸,这不就是计划通脸嘛!
“日向君,真幸运啊,又在这里碰到你了。”
他几乎觉得狛枝的脸一天下来都该笑得肌肉硬化了,尽管其实并不然,不过日向在获悉这位同学除了面对他的闲暇之外对人处处冷漠脸有事没事就葛优瘫的时候倒是更想脚底抹油了。
救命,现在换手机号还来得及吗。总感觉眼前这个人比人面兽心的拉弥亚还深不可测,麦克白夫人的恫慑甚至都不如他回眸一笑更能吓退千军万马。所谓蓝颜祸水应该指的就是这类货色,能看上他的非得倾巢之下又无完卵啊。
而且,这还是个小学生。
还是个向导。
还是他第一面就死皮赖脸头脑发热上去求情缘的男性向导。
“刚刚那位先生呢?”
狛枝按了下电梯按钮。他显然是要二进宫的,但是两手空空,明摆着除了在这儿进行呼吸作用外什么都没干。
歪,妖妖灵吗,我要告这个人,就是他强暴了我的手机。
“他……他有事忙,就先走了。”
不知道该说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吧……朝着某个足赤金发拎着一桶奶粉的雍容华贵的贵族少女飞蛾扑火般踏了七里靴腾腾腾地追上去了。
话题又一次滑入沉眠似的寂静的默然里。纷纷扰扰的思绪被沉默的双手温和地拢起来梳理发丝一样捋得有条不紊。
“真的很感谢,日向君。”
狛枝凪斗倒像是什么CD都读完了准备放出杀手锏。
“不,我才是……”
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心里那股本来翻天覆地的疠气该死地融进了水里一下子撺掇不起来了。他的脑袋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灰扑扑地摔在地上,砸出好大一个汩汩冒血的湖泊。
“因为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承认我这样的向导的人。”
夏日躁动的空气应该是液态的吧。暖融融地妥协了刺眼的阳光、鸟儿的莺歌燕舞、咸涩的盐味和花草树木繁盛郁郁葱葱的青翠香气,使得人们设身处地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凝滞的,徐徐的。时光在这里也不得不放慢步伐,人们翻山越水的思绪都能渐渐沉淀下来。
要不然,为什么在这炉火的熏烤下远处的景致会比漩涡中心还扭曲,狛枝的语调敲在鼓膜上会让他觉得那么小心翼翼。
这不是错觉,日向创想道。他真的是诚惶诚恐的。比高原上羚羊舔舐自己初生的血肉模糊的子嗣还轻柔,好像他只是一缕明明灭灭的鬼火,遇到一点多余的人气就会燃烧殆尽一样。
见日向没吭声,狛枝凪斗再接再厉。
“从小时候起,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姿态被邻里笑话了。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班里的同学也更倾向于远离我,大概怪胎是没法成群结伴的。”
对了,为什么没有立刻走掉,而是在这里听下去呢。
大概是因为相似吧。
无论何时各地,幸福还是遗憾,得到抑或失去,悲伤和痛苦都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无能的失落,因为孤独的悲愤,因为后悔的自责,它们降临在所有人的头上都是没有分别的。
渴望得到理解,渴望被触碰,渴望内心的滔天巨浪被接纳。可是不同个体本来就无法做到合而为一心有灵犀,于是在边边角角的分歧荒腔走板,误差又滚石般推动误解,误解厚颜无耻地繁衍出误会,所以本来确实是希冀着君之一悟的,结局却总是分道扬镳。
就这种寻求同伴的心情而言,他们两个其实是一样的。
日向创油然而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欣慰感。他把心存芥蒂暂时抛之脑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说话偶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跟他的弟弟其实是一样大的。
他在道德感和瞎掺和进来的亲情的混凝物中踟蹰不决,忍不住想要开口安慰狛枝凪斗一句。嘴刚张开,电梯已经抢先一步露出深渊般的血盆大口。
“多谢你听我这样的渣滓自顾自唠叨了这么久。那么日向君,不介意的话,以后常联系?”
他看到冷光打在狛枝白得暮雪般的鬈发上,青年的脸透明得比纸还薄,唯有五官仿佛是块棱角柔和精雕细琢的玉,抛开一晕明亮的光斑,跟眼睛里潋滟的水光交相辉映。
他就像舞台剧里打在镁光灯下演独角戏的名角,铁门给他落下最后的帷幕。
对着这样的身影,日向不由自主地挥挥手。
“再见。”
狛枝凪斗吃惊地回以一笑,似乎他刚刚才看见有这个人存在。
“再见。”
『请不要忘记我。』
结果日向创从此就陷入了一个希望厨的短信骚扰的绝赞烦恼中。他是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推动某个词登上输入法排行榜榜首的人天天比写日记还敬业地给他汇报衣食起居。
吃着超高校级的弟弟的爱心早饭呢,手机嗡嗡嗡蜜蜂一样瞎叽歪起来了。
“早安,充满希望的一天呢。♥”
神座出流给他舀罗宋汤的时候确实是一不小心瞟到了,日向借此三生有幸第一次看到出生了多久面部肌肉就坏死了多久的出流真的是尽他所能做出一种恶寒到极点的神情来。
出流没问他这是谁,日向创也不想解释。他怕自己越描越黑,在弟弟心里光辉形象土崩瓦解。
让他以为这是我的小粉丝好了。
如意算盘确实打得挺好,可惜矛盾的特殊性注定了他的一败涂地。一顿饭吃好,他送神座出流去上学,两个人在人头攒动的公交车站手拉手等车。车没等到,人却等来了。
“日向君——真幸运啊,又见面了。”
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叫日向往后退,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要大方得体。于是他的表情比旁边矮墙上的爬墙虎还纠缠不清,冷漠地应了声嗯早啊。
“那么这位是弟弟吗?初次见面,我是狛枝凪斗。”
狛枝没心没肺的笑脸看来也给没有喜怒哀乐的神座以很大的压迫感。对他熟悉得不得了的日向创分明在弟弟僵直的侧面里看懂了他的潜台词。
「我来断后,你快跑。」
他感激涕零,作为回报把弟弟的名字比报菜名还轻松地报了出来:“是的,神座出流。”
然后日向好比夹在小三和正室中间的丈夫不嫌事大地看着年度大剧——两个小学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把目光当激光剑你来我往的华山论剑。
好热闹,他都快开始解说了。
没过多久,狛枝凪斗先败下阵来,或者说,退位让贤,他伸出手横亘在神座眼前打算走和棋。神座热情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大概用的劲还不小,因为狛枝的眉毛挑了一下。
这下好了,以邻为壑排忧解难在旁边看客了没过几分钟的日向创又成了战火的中心。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这两位娘娘争风吃醋久一点,因为车还没来,他是断然没办法驾鹤西去逃之夭夭的。
“日向君,昨天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他斩钉截铁地摇摇头,用沉默的表情企图传达出寡人很忙有事也别启奏请直接退朝的意思。但是他的对手是狛枝凪斗,这证明一切垂死挣扎必然是会失败的。
“嘛,不急的。毕竟只是我一厢情愿了,你用一辈子考虑我都会等下去的。”
日向创:???
神座出流:???!
两个初会面的小学生化干戈为玉帛,霎时间达成了密不可言的协议,一起用眼神给他施压。一个传达出的是“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个狐狸精”,一个传达出的是“你竟然都没告诉他有我这个狐狸精”。
妈的智障。
日向创几乎叫他们用眼神在身上穿了几个洞,忙不迭给自己洗白:“等等、狛枝,你是在说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短信,你没看到吧。唉,也正常,毕竟是我这种人夜郎自大——”
“不不不!我昨天晚上关机了所以可能没收到!你直接跟我说好了。”
话一出口日向就慌了,狛枝说话口无遮拦的,出流还在旁边视死如归地用蚊香气场尝试把这个人杀之而后快,万一要真是什么解释不清理还乱就该出命案了——
“这样啊。太好了,在这么晚的时间还打扰日向君宝贵的休息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话都想以死谢罪了。”
说真的你现在就切腹我不会拦你的,笔袋里就有圆规。
“可是如果我现在死了,也许就没有办法享受跟日向君周末一起去名侦探草饼only的幸运了——”
日向浑身像过了电似地一抖:“名侦探草饼only?!”
“日向君知道吗,就是那个外表是樱饼,内瓤却是香糯可口的草饼的侦探主题拟人游戏的官方展啊。可惜我又不想一个人去,昨天一下有了两张票,正愁找不到转手的呢。”
坚定,坚定信念,不要被他妖言惑众。这个人不过是从我的手机图库里抓到了一点小把柄,不要乱了方寸大意失荆州。
“据说还请到了参与企划的超高校级的程序员不二咲千寻来着,去了就送草饼君的特典,尽管我是没有什么兴趣就是了。”
信念你个大头鬼啊!!!!
“狛枝。请,务必,带我一个!!”
“原来日向君有兴趣啊,那真是太巧了。”
“……不过现在实体票都脱销了啊,你是上哪里买的?”
“怀疑是假的?哈哈,怎么可能。”
“……盯”
“其实昨天跟日向君分开后才发现什么都没买,就去超市里转了转,结果迎面撞上一个哭得很可怜的女向导二话没说把票塞到我怀里了。好像本来是跟男友约好一起去的吧,结果对方突然爽约了,一气之下就分手,于是连展子也不想去了,就把票顺路送我了。”
“……盯”
创酱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诶,我在日向君心里这么不可信嘛……不过也正常吧。之后泡方便面的时候发现面饼、榨菜啊调味粉啊都不翼而飞了。顺便一提,虽然差劲到了极点,我也还是有点以不幸为代价得到幸运的才能的。”
日向创想想了一下他就着塑料叉子生吃泡面桶的景象,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又无法反驳。但是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吧——或者说他不愿意再继续深入思考下去了。跟狛枝用常人的思维打交道是很费脑细胞的,他怕自己出师未捷未老先衰,也懒得跟他掰扯矫正人生观。
“这样啊。那么就谢谢了。啊,车来了。先走了,再见!”
他这一辈子都没说过更敷衍的一句话,接着拉起神座出流——尽管后来变成出流拉着他,两个人好比被放出笼的小鸟一前一后风驰电掣地飞走了,只留下狛枝一个人孤独寂寞冷地留守空巢。
等到巴士浩浩荡荡地开过去,整个站点只剩下他和高耸入云的招牌了。
狛枝凪斗陷入一种伤感中。他猜可能是因为之前日向对他毫不留情的刺骨的不信任的眼神,或者是随着轰轰烈烈的人流的离开由盛转衰情随事迁。
但是有一点绝对是关键性的。
因为他记起来,刚刚那辆车,他也该上的。
【T.B.C.】
很好,以后可以用日常kuso文风来辣眼睛了。(*°∀°)=3